Salesforce之死，AI将重塑企业级软件
2024年12月底，感谢快刀青衣的推荐，我看了硅谷风投公司a16z的年末文章——他们邀请了50位合伙人展望2025年。其中一名合伙人，Marc Andrusko，提出了“淘汰传统记录系统”的预想，全文的翻译如下：
人工智能正促使企业买家重新考虑他们的整个技术架构。2024年早些时候，Klarna用自主研发的定制人工智能解决方案取代 Salesforce 和 Workday，这只是冰山一角。我预测这种“斩断行动”——摒弃传统的记录系统（systems of record），转而采用更具动态性的升级方案——将多次重现。
十多年来，记录系统首次变得脆弱。2010 年代，典型的企业管理软件模式——软件公司会推荐客户使用“记录系统”来驱动下游工作流。
而如今最具雄心的创始人正在彻底重新构想核心系统。关系型数据库将变得多模式：既然人工智能已经发展到能够实际开展工作（而不仅仅是辅助工作），我预计客户将寻求 “交互系统”—— 由人工智能驱动的动态工具，它将人类 “执行者” 转变为主要的“审查者”。交互系统将存储核心数据（客户详细信息、订单信息等），并作为用户完成工作的主要应用程序。
这不会一蹴而就，也并非易事。这些领域的现有企业有着深厚的数据护城河和大量资源。但我很高兴看到更多创始人去追逐软件行业的最大奖项。
介绍一下Marc Andrusko，a16z的合伙人，主要投资企业与金融应用领域。是一个标题党，《Salesforce之死》是他另一篇文章的名字。
1、什么是记录系统
我是第一次知道用“记录系统”（systems of record）来描述传统的企业管理软件。
“记录系统”这个术语的首次提出可以追溯到上世纪90 年代，由 Gartner 在企业架构研究中提出。他们将企业 IT 系统分为不同的功能类别，其中 Systems of Record 被定义为负责存储企业核心数据的系统。其特点：
- 描述的是企业的核心数据管理系统，主要关注可靠性和稳定性。
- 典型代表：ERP（SAP、Oracle）、CRM（Salesforce）、HRM（Workday）等。
- 它们的特点是更适合后台（Back-End）操作，面向企业内部用户。
今天，这个名词在中文世界里有一点“贬义”。我认为用来形容那些传统的、僵硬的、死气沉沉的管理系统很恰当。
这类系统的实际效果如何呢？
根据麦肯锡2023年的统计，全球企业数字化转型的成功率也就在4%到26%之间。
另一个实例来源于2023年的国家审计署报告：抽查的224个政务信息系统，有85个成为摆设，涉及27.92 亿元。
2、致命瓶颈：垃圾进垃圾出
问题在哪里？
记录系统，最大的特点就是需要用户不断地“喂给”它们数据，它们才能有一条条的“记录”。
截止到目前，其最主要的形式还是：用户手工录入。
如此会带来诸多问题：高成本、低效率、错误多、浪费多（重复工作）、实时性差；不断地形成数据孤岛。
我在传统管理软件行业里工作过多年，听过最多的抱怨就是——用户：这个系统真难用。客户：你们的系统好像没什么作用（2012年，某著名央企董事长对某一线ERP厂商老板的原话）。
在Gartner的定义中，记录系统被形容为企业运营的“真相来源”（source of truth）。然而，任何系统，都有个无法规避的物理学定律：垃圾进垃圾出。
其含义就是记录系统想要获得成功，一定要录入真实的数据。为此，即需要优秀的产品，也需要专业的实施服务。
这也正是2024年国内《软件行业几乎全军覆没，草台班子的还债时刻》的根本原因。
到了2025年，国外的传统记录软件企业（就例如：Salesforce和Workday）似乎也是前景堪忧。
3、什么是交互系统
Geoffrey Moore 于2011年在他的文章《交互系统与企业 IT 的未来：企业 IT 的重大变革》中提出了Systems of Engagement（交互系统）的概念。
这种系统专注于支持员工、客户等“用户体验”和互动，注重于用户参与（Engagement），支持实时互动和快速响应。它们与传统的“记录系统”相比较，专注于灵活性、动态性和用户体验。
对比如下表：
写到这里，我也不由感慨：日常最常用的办公软件，的确就是微信呀。
4、AI可以解决问题？
传统管理软件依赖关系型数据库，主要处理结构化数据，但在 AI 时代，这一模式正在改变。
数据库将形成为多模态。会记录更多的半结构、非结构化、图数据、时间与空间的数据。
最主要的变化可能是，这些数据会自动被生成与记录。
用户不要再殚心竭虑的去找数据、录数据、“编”数据。用户只要去审核数据。他们的工作量减少了很多，质量提升了很多。
有了真实的数据，AI会自己进行学习，生成S&OP以及MRP和ERP等等。要知道，这几个Planning在传统的记录系统中，几乎都是摆设。
在国外，CRM 领域的 AI 竞赛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，AI 驱动的交互系统正不断改写行业规则。
而国内，让我们共同期待谁又会异军突起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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